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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主之僕Enzo Piccinini夏恩佐的見證分享


夏恩佐Enzo與朱撒尼神父

我是(Enzo Piccinini 夏恩佐)波隆納大學的外科醫生。

每次被要求分享我的經驗,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拒絕,不知道你們怎麼想,但要在眾人面前毫無保留地分享你最愛的事情真的很難。而我要跟你們分享的就是我最愛的這份生命。

我現在有點害怕,有點不好意思,因為共融與釋放,從以前到現在都是我真正的救恩。萬一沒有遇到團體,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會在哪裡。

尤其當我想到如果是幾年前的我,若當時有人說我今天會在這裡和你們分享,我一定會說這人是個瘋子,光用想的也覺得荒謬。因為有個東西它是慢慢地進入我的生活,在無形中改變了我。

另外一件事是,在更早之前,就像我剛剛講的,我很清楚知道現在的我,和我擁有的一切,都是被賜予的,為此我總是心懷感激,而每當朋友需要我為團體做個犧牲,我總是樂意接受。

我在大學的工作生涯開始時,也就是我現在的職業,雖然那時候還不清楚。我剛從醫學院畢業,為了往後的職涯發展,需要找一位導師。我對外科很有興趣,但那時不論團體或是親近的朋友們,都沒有人可以給我意見,

所以我做了一件最正常不過的事:我找遍大學裡所有的外科醫生,選擇了和我最合拍的。我選了這位醫生言行一致,說一不二,我非常喜歡這種人,他這種心口如一、人性上完整的態度觸動了我。

於是我跟隨了他,做了那個年紀的孩子會做的事(跟你們一樣),我非常喜愛他,觀察他的行為、他做的事、他怎麼說話,甚至在手術室裡他的各種手勢等等,一丁點的細節都不放過,我記得我也養成了他的一個習慣動作。

那時候我們的團體不是很大,我每次都邀請他來參加大聚會,雖然心裡知道他應該不會來,但還是不斷邀他…要是他能來我會很開心。有一天他真的來了。

你們可以想像我有多驚訝多激動,我對他懷著尊重和景仰之情,就像站在最崇拜的大師面前一樣。你們想像這些頂多就三、四十個年輕人之中,有一顆引人注目的禿頭,我看到了他,帶個瑞士人的典型撲克臉,那是他的招牌特色。

你們有沒有看過瑞士的新聞節目?無論是報導節慶活動,還是世界末日的表情都一模一樣。他就是這樣。我當時如坐針氈,試著用完美的義大利文,尋找最好的詞彙,不講粗俗的話,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。我很興奮的時候,他一副「瑞士臉」;我繼續往下說,他依舊「瑞士臉」。到結尾時,他起身就走了,表情都沒變過。

我很快講完最後的報告,跑到門口攔下他,你們可以想像我當時的心情,我問他:「老師,您覺得怎麼樣?」。他(瑞士臉)看著我說:「Piccinini,這些都是關於年輕人的事:都很美,很真,但還是屬於年輕人!適合你們、適合你,因為你不知道人生是什麼。我在生活中做了許多妥協,我度過了很多難關,歷經千辛萬苦。而你們所做的是年輕人做的事,是年輕人才有的熱情」。所以,我的神崩塌了,那個習慣動作也消失了。

因為我清楚地了解,一件事若被視為真理,是因為它符合你的心,且永遠都會如此,因為想要認得真理的渴望,是像一個在我們內心的探測器,它代表著我們,也就是今天提過的「需求」──對於真理、美麗、正義、愛和被愛的需求,也就是我們的「心」。這是我們的本性,不能說因為遇到困境,事情不如預期或是年紀大了而忽略它。這個本性,定義了我們是誰,也使我們認得那些永恆的事物,這無關年齡、無關周遭環境。

那時我就明白問題只有一個:我人格的整體性/個人的合一,前面關於老師所提到的問題就是這個,我完整的人格就是在我內的那個因素,不斷伴隨著我,從我年輕時踢足球開始,到我上大學,一直到現在。這個因素造就了我:也就是追求幸福的渴望,沒有任何事能消除這份渴望,它一定會一直出現,包含在難過的時候。

當時我明白了這件事,而且明白要擁有完整的人格,是要全心投入在所做的事裡,相信我,這不僅適用於像我這種人身上,每天要面對千奇百怪的人事物(我稍後會分享),也能套用在成天坐在電腦前的人、上街買菜的人、或打掃樓梯的人,對所有人都一樣。把心放在所做的事上,意味著將自身投入其中,而用心的意思是不斷賭上這份渴望,它無法被控制,因為它是我們的本性。

但是很快地我的生活變得複雜,我也體驗了像他所描述的情況。所以我換了一個城市,換了一個環境,我進入更大的外科部,但在那裡我被當作外人,那是一個適者生存的社會,犯了一個錯其他人就會拍手叫好,那時候我每天受到監視和承受巨大的壓力。

於此同時我的家庭成員也增加了,不知不覺有了4個小孩。這是很大的問題,因為我那時候很窮,我的父母一直給我錢,有點丟臉。後來我跟他們講了,所以他們改送我一些食物或是衣服,這樣看起來不像是直接給我錢,再加上團體的事情,那時我是義大利最大的CL大學生團體負責人,在波隆納,有一堆事情要處理!

那時我再次了解到:一個完整的人不是從一件事情或活動中尋找平衡,這是不可能的,而且你無法創造平衡。你的時間、付出、工作和家庭,都沒有一個平衡點,因為把心放在所做的事裡不代表你什麼都可以做到好,不是這樣的,而是即使情況一團混亂,或超出我能掌控的程度,依然「全心全意」地付出。

因此我了解只有在比你更大的「祂」面前,才能把心放在你做的事上,必須有比你大的祂,團體學校(聚會)中我們稱為終極目標的祂。這件事讓我把我的心放在任何情況上,因為祂比我還大,超出我的能力之外。生命中的每一步,不管是在家裡、帶領大學生的聚會、或早上去醫院上班,都是通往終極目標的路,每一步都在回應天主,為天主付出。
但這樣還不夠,並沒有那麼容易。到後來我才明白這個道理。當時我在大學的工作量增加,在我的專業領域上也精進了,因此有些人開始來找我,雖然為數不多,於是我漸漸接觸到病情比較複雜、比較特別的病患,開始深刻體驗到情況有可能好轉或惡化,不是每次都能成功。

我還記得我朋友的爸爸,開刀後惡化,我又替他動一次手術,又惡化,這樣持續了快一年,後來還是過世了。這件事一直在我心中有個疙瘩。

有一天, 我們幾個人在米蘭跟朱撒尼神父開會,開完會在走廊時朱撒尼走近我問說:「最近怎麼樣?」我答說:「還可以」他停頓了一下:「怎麼說?怎麼了嗎?」我說:「沒事,就是一些小事情。跟剛剛聚會談論的話題相比,我的事不算什麼。沒關係,我們走吧」。他突然停住腳步,他那時候已經很累了,而且我們那時候在走廊耶,很多人走來走去,他突然站住說:「不好意思Enzo,我們平常說了那麼多廢話,反而在重要的事情發生時,我們卻避之不談嗎?」。我呆住了,然後說:「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但發生了這件事,我很有罪惡感,晚上都睡不著覺。就是,睡了一個小時,然後又想到這件事。我太太也因此很擔心,我只睡一個小時就會醒過來,這樣持續了好一陣子」。

他看著我,給我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,完全出乎我意料,他看著我說:「Enzo,你喔,」看起來有些失望,「你這種行為就如同基督不存在一樣?!好像什麼都要掌握在你手中,你怎麼會這樣過生活?這樣下去不用多久,你就不會繼續做你現在做的事,而會像所有人一樣,只會做一些不會傷害自己、讓你感到安全的事,你就不會再冒險,」最後說:「反正我要跟你談談。有空可以來找我嗎?」

當然可以!兩天後我就到米蘭。我們一起吃午餐時他說:「所以呢?再跟我說一次」,於是我重述了一次,然後對他說:「朱撒尼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,現在我懂了。我跟你說在我們醫院有個小教堂,現在要進手術室前我都會去祈禱,這樣事情都不會有問題,我內心也比較平靜了」他打斷我說:「Enzo,你在說什麼祈禱!問題不在祈禱,而是你不懂得奉獻給天主。你的問題是你不知道怎麼奉獻,奉獻是了解到所有的人事物都不在你手中,也不是你的,不論你做任何事都在向天主祈禱,祈求這位人事物的主宰,能向你顯現。這樣才是生活。你喔,我早跟你說過了,我還要再講一次,你不會再做你現在做的事,因為你怕冒險」。還真的是這樣,因為兩個月前我開始對我的助理們說:「不用再做這麼難的手術了,我們不要惹出太多問題,我還要繼續升官,所以問題越少越好」。

說到後來,他跟我說:「你知道奉獻是什麼意思,還有承認人事物不是你的、不是你創造的、你不是萬事萬物的主宰又是什麼意思嗎?意思是你面對人事物時,需要懷著神貧的態度,這才是最正確、最好的態度,這樣你才會變得實際,會考慮到事情的所有方面,並且意識到自己的極限,遇到不知道的事你會不恥下問,而不會只想顧及自己的形象和立場」。
手術中的Enzo
如同我剛剛跟你們說的,要有個比你大的祂,才可以把心放在你做的事上,但這位更大的祂必須臨在。臨在表示你可以對祂說:「嘿,我在這裡」,而且你可以認得祂,並為祂作事。為祂作事能使現實變得特別真實具體,否則就只剩下你自己的想法、你自己的感覺,事情可能順利,可能不太理想,於是你把那些不順遂或沒有感覺的事移除。但那些感覺不到的事,和不順利的事依然存在。


故事還沒有結束:後來我更清楚明白了一件事。過了不久某個事件讓我了解另外一件事。一個我很喜歡的好朋友,我無法忘記這件事,她在別的醫院開了刀但術後結果不好。朱撒尼某個禮拜天晚上打電話問我說:「你願意接她的案子嗎?」

在那間醫院有一些我外科部的長官,事情有點麻煩,而且我還有考試。但這些我都沒有告訴朱撒尼,只說:「若需要我可以」。於是我就接了,長話短說,他問我:「你要不要把她接到你波隆納的醫院?」我說:「哇!不簡單!」,原因是我跟一些很熟的外科醫生談過,他們都說:「不要動她了,我們已經開過刀,她現在沒有辦法再動手術了,不要做,不然她手術時會死掉,懂嗎?你可以陪她,關心她,其實他們很開心可以把她交給我,但是不要動她因為一定會死,懂嗎?你就開藥給她吃,然後希望她能自己好起來」。

所以我把她送到波隆納醫院,並且按照同事說的話,想辦法給她藥,希望不用面對很危險的決定(開刀)。而且他們很厲害所以應該真的是這樣。我一直拖延,但後來發現不能再等下去,應該要走下一步,該採取行動。各種徵兆都在提醒我已經沒有時間了,手術前一天我打電話給朱撒尼。這就是我想告訴你們的:我們都不只需要一個更大的祂存在,光靠祂我們還是無法把心放在做的事上,無法堅持下去,因為現實很辛苦,我們的心又很軟弱,不用多久就會開始抱怨或產生自我保護的態度,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一份陪伴,我們不要孤單一人。

所以手術前我打了電話給朱撒尼,我很幸運能找到他,我說:「朱撒尼不好意思這麼晚打給你,我不是要你解決我的問題,或告訴我應該做什麼,我很清楚現在的狀況。但若沒有聯絡到你,我也會找其他人,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對不對,但我需要分享,我需要幫助和安慰,一個簡單的慰藉,因為我很害怕,很不安」。他對我說:「沒錯,你做得很對。因為任何科學的實證都無法保證手術的成功與否,也沒有辦法給予生活中的安全感。因此每個人都需要一份活的關係,不然無法超越你的極限,和你的能力」,又說:「病人的狀況已經如此,我們必須回應天主。我不管其他人怎麼說,我們都必須回應天主!」。

超級棒的!很棒,因為這個確定性來自整個情形,你們懂嗎?不只是幾張X光片所表達的症狀而已,你要面對的是整個情況,在這個情況中看自己,因為那是天主的面容顯現來與你相遇。所以我動手術了,很難的手術,我都還記得花了多長時間。術後幾天我靜靜等待,不知道結果會如何。

三、四天後我見情況好轉,於是打了電話給朱撒尼說:「朱撒尼,情況出乎意料地順利耶!」。一陣沉默,他開口說:「請問你之前有什麼疑慮嗎?」,「有沒有疑慮?!我從頭到尾都擔心死了,都滿到這裡,那根本就是一場災難,我還掉了好幾公斤!」。他說:「你看,我不是跟你說了...」那段話真的很美:「我們會向天主和聖潘樸禮(Pampuri,一位義大利醫生)祈禱,你就放心去做吧!」。最後說:「謝謝你成為行奇蹟的工具」。你們看,這就是面對生活最正確的態度,我無法因我達成的成就而驕傲,因為成為「奇蹟的工具」意思是我什麼都沒有做。若保持這種生活態度,那請問,我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?還有什麼東西能阻止我們前進呢?

最後一件事跟我的工作有關,我簡短說一下。就在兩、三個月前,發生一件很嚴重的事,我跟朱撒尼說:「我搞不清楚了,我心中常常產生很大的懷疑,我所做的這些事和冒的險,是我的個性使然,還是我服從人事物。這有辦法可以理解嗎?有時候我覺得冒險是我的個性。到底有沒有辦法知道是因為我的個性,還是服從現實?」

「有,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奉獻,在臨在的天主面前。因為在臨在的天主面前就像小朋友做壞事的時候,爸爸來了就知道自己錯了。因為這份臨在帶來一份戲劇性。為祂做事讓我們的生活充滿戲劇性,使事情變得特別具體。這樣去工作,你可能會很累或心情不好,但你還是會抬起頭認真回應祂,還有你為什麼要害怕自己的個性呢?你們看,我被解脫了...為什麼要怕自己的個性呢?天主這樣造了你,你就這樣服侍祂,幹嘛要怕自己的個性怎麼樣?」我又被釋放了,因為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衝動又很兇的人。

這是在我工作上學到的道理,在我生活中的另一方面也深深刻在我腦中,就是學習什麼才是愛人的真諦。我們在車上聊天,我載朱撒尼從切塞納到波隆納,我常常當他的司機。他問說:「最近怎麼樣?家人都好嗎?」剛好那陣子我常聽到身旁有人在議論我說:「他怎麼會這樣生活?!都不理太太小孩,一直在外面」,很常聽到「到底他的小孩還有太太,過著怎樣的生活...」那時我都不在意,我覺得跟我沒有太大關係,因為我自己知道什麼才是真的。但後來這些話進到我的腦袋,我也開始問自己:「我怎麼會這樣生活?」。我問他:「朱撒尼,我心裡有這個疑問:我一直聽到那些話就進來了,我也開始問自己怎麼會這樣生活?我真的愛他們嗎?」。他說:「請問,你愛你的家人嗎?」。我答說:「愛」,「愛你的孩子嗎?」,我說:「愛」,「那你舉個例子!」。

我不曉得你們有沒有辦法舉出這種例子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,我就講了那時候發生的事:「我常常很晚回家,有時候因為工作,有時候是為了團體的事,我太太...,那時候我們家很小,現在比較大卻沒有人,因為孩子們都離家了。她把小孩的房門開了一點縫怕聽不見小孩哭或半夜醒來。我回到家只能開玄關的燈,如果開了其他燈吵醒小孩就糟糕了,因為我太太很兇…我把玄關的燈打開,輕手輕腳,在走廊安靜地脫衣服;這時玄關燈會滲進小孩房內照在他們的小床上。我無法形容那種感覺,只要看到他們就感到一份無限的溫柔。我會偷偷溜進房間,抱起其中一個小孩,有時候小孩會醒來叫一聲『爸爸!』,『噓...!不然媽媽會…』我會抱抱他們,親親他們…」我對朱撒尼說:「我覺得我很愛他們啊!」。

Enzo與他的家人,右一是大女兒Chiara

朱撒尼說:「這才不是愛他們的方式。你要知道,真正的愛是在強烈感受到那份溫暖、那份真實又深刻的溫柔時,後退一步看著他們,問自己說:『將來他們會怎麼樣?』因為真正愛他們是明白他們有自己的路,他們不屬於你,他們是你的小孩但不屬於你,他們有自己的命運,而你看見在現實裡的這個戲劇性,現在和未來,你才會尊重他們,你才會愛他們,不管他們是否聽你的話,你都會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情」。

這對我來說是新的觀點,我現在明白這個道理是真的。你們想一想男女之間相愛,若沒有這種價值觀,就像狗一樣,有何差別?真的很不可思議,那句話從此把我點醒。我記得在基替(Chieti)跟朱撒尼的聚會中,他第一次講到「祢」這件事。你,他人都是個「你」,給予他生命的天主也是個「祢」,這樣看到別人就會自然而然地尊重他,以前從未有過、一股非常強烈的親密和尊重之情油然而生。

我補充一件事。當孩子們長大之後都離開家了,一個女兒去了中國,另一個兒子,應該要當醫生,但後來去瑞士的盧加諾念廣播媒體系,就跟我前面提到的瑞士人混在一起。所以家裡都沒有人,我們有時候能找到機會全部聚在一起,但不容易。有一次我跟他們一起午餐,終於問了他們在我腦中盤旋很久的問題:「到底為什麼你們會參加團體?我從來沒有在你們面前提到團體,為什麼你們也都加入了團體呢?我覺得好奇怪,我根本沒有跟你們說過啊」。

這是真的,我從來都沒有跟家人提到團體,我們就這樣生活,我跟著吸引我的人事物去生活,和我太太一起。大女兒回答說:「你知道為什麼我們參加團體嗎?第一,你對團體全心全意的投入,一直觸動我們 」─真奇怪,我因為這樣常常不在家,卻最令他們感動。那時候我才明白要做到兩全其美是不可能的,你只要為天主付出越多,生命就越有味道。那還要考慮什麼?你們才20歲而已,拜託─「 另一點是,我們看到你帶來家裡的那些朋友們,讓我們也渴望擁有那樣的友誼」。

朋友們,這是重點,因為生命中帶領我們前進的是一份友誼。這份友誼會觸動別人,因為沒有祂就沒有這份友誼。這份友誼有一份特別的關係、彼此付出、是一種完整、強烈、互相幫助的關係。在哪裡找得到?哪裡會有?基督其實就存在我們的友誼當中,祂是我們友誼的根源。就是如此才能吸引大家,我當初就是被祂所吸引。總之,我明白這是決定性的一點。
不好意思,我要做結論了。我的生命中有兩件很重要的事。第一個就是:我剛剛講的,生命會失去味道,並不是哪裡做錯了,而是因為跟臨在的奧秘(天主)沒有一份關係。所以問題不在做對或做錯。體會不到生命的滋味不是因為犯了錯,而是因為跟創造宇宙的奧秘、臨在的天主沒有關係。因此一切事物都是有意義的。對所有人來說時間代表逝去、衰老,然而對我們而言時間使我們「進步與前進」。如果我回顧我的生活,實在是不可思議!我常說:既然到現在是如此,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?一定會更精彩!生命很有意思,對吧?就像一場探險之旅。

這就是問題所在。因為第二點是:若要對我的生命做個比喻,有一個物理定律說地平線會跟著角度不同而改變,我的生命就像一顆熱氣球,總是越飛越高,付出越多就越深入到我的生命,發現從前看不見的新的可能性,例如:忠實、友誼、忠義、復原、不可抗力,以前從未想過。最後,則是感恩。誠如我開頭所說的,我也想以此做結,我的生命充滿感恩,因此我不怕奉獻我的全部。

註1:此演講分享於大學生神操活動,義大利里米尼1998年12月
註2:Enzo於1999年5月26日與朱撒尼神父開完會後,從米蘭回家的路上不幸遭遇車禍逝世,享年48歲。